每天都在学习

每次都是救赎

沉孽(3)taetee民国架空 伪小妈文学 好久不见,各位,我又回来了有缘见

 tae折腾了一番,可算到了家,正碰见徐远准备离开。他这几日没有敢去,便托了那位给胡光平换药,二人小时是同窗,又一起留过学,算是很不错的朋友。

  

  “他,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tae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着。

  

  “挺好的,再过几日伤口应该就能拆线了。”

  

  tae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

“花儿挺漂亮的,”徐远上手想要摸上一把,结果tae一个后撤步,将花护在了怀里,让他扑了个空。

  

“啊…啊…这个啊,集市上买的。”

  

徐远倒也没在意,他向上挑了下眉,放下了手,掂起了药箱子,“我走了,你记得去看看,欠我个人情啊。”

  

等徐远把门带上时,tae绷紧攥着花袋的手,才缓缓地放开,纸皮舒展开的声音窣窣作响,随着呼吸声慢慢平和了下来。

  

“我也真想,看看他。”

  

屋檐上飞来了只燕儿,叼来了几根枝子,扑棱着翅膀,歪着脑袋叽叽喳喳的叫着,像是跟窝里的那只献媚。

  

tae突然抓着花大步地向着后院儿走去,衣服的后摆都给步子打飞了起来。

  

“哪来这么些花儿?”

  

“tae少爷送来的,说是看花让人心情好,恢复的会更快些。”

  

“tae…少爷?”

  

“就是前几日救了您的那位。”

  

胡光平的脸僵了下,“少爷…少爷啊…”胡光平喃着,眉间漾起了丝失望,而后平视着眼前的小雏菊,言语里夹着些刻薄,“花长的快了,不也被裁了送到这儿来了,等再长好了,就是又被裁一遍罢了 。”

  

那送花的丫头不知再说些什么,被胡光平噎的死死的。

  

tae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,犹豫的步子也兀地停了下来,原本鼓足的气儿像被针“噗”地戳了一个洞,他紧了紧拳头,低着头溜溜地离开了。

  

胡光平身子渐渐恢复了许多,老头子从他受伤这一段时间倒也收敛了起来,都没来过这,不过胡光平早已经不在乎,老头子折磨和不折磨,他早都麻木了。

  

府上这几日修葺房梁,叫来了个木匠。那日他去了胡光平屋子里修着,不小心工具袋子撒开了,从里头咕噜出个木兔子来,胡光平眼睛直盯着那个木兔子,一直等它撞到床脚儿停下来。

  

“啪”的清脆一响,那兔子便耳朵断了一只。胡光平走了过去,捡了起来,用手摸着它断的一只耳朵。

  

木匠慌着顺着梯子下来,拾掇着散落一地的东西,装完物什后,走到胡光平跟前儿,看了眼那只兔儿说,“呀,断耳了。”

  

胡光平看着木匠,“多少银子,我能买了它吗?”

  

木匠摆了摆手,“不打紧,你收着吧,我本是闲时刻了准备给我小女玩儿的,断耳了就再刻一个吧。”

  

胡光平摊开了手心,让那半截耳朵和兔儿躺着,眼睛缓慢地眨动。

  

“谢谢师傅。”

  

从那过后,胡光平就雕起了木头。胡光平是有天赋在的,虽没学过,可一雕起来东西,每件儿都能雕的有模有样的。自打有了这件事做,胡光平就像浸在木头堆里了一样,有时晚上也能听得到他刨木头的声音。

  

天晴的时候,胡光平就会在外头支张桌子,给木雕上上色,晒晒光亮。

  

在这高墙围起的四方院子中,那时,他是最自由的。

  

“咳咳。”

  

刻刀划过木头的“沙沙”声停了下来,胡光平放下了手中的刻刀,循着声音,看见了装着咳嗽的tae,他心里竟溢出点点苦涩。

  

“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了,tae…少爷?”胡光平故意的将少爷二字说得重了些,他也不知怎的,语气中忍不住的加了进埋怨的调子。

  

“嗯…最近处理了些事。”tae的手心渗出了些汗,脑中责备着自己的紧张胆小。

  

没等tae再开口,胡光平又说了起来,“要是来问我身子恢复的如何的话,已经好了很多,多谢tae少爷。”又低下了头刻着手中的木头,却不自觉地刻的急了许多。

  

“我其实…”

  

一只手捧着个土花盆从桌子的边缘滑进了胡光平的视线,里面插了支木头雕成的雏菊,线条又粗又笨,但看出来下了不少功夫。

  

“雕着试试,想着拿给你来看看。”tae的眸子压根不敢抬起,直盯着桌子看着。

  

胡光平愣了愣,把花盆轻轻拉到了眼跟前。

  

“上次送你房间的那些花儿,你是不喜欢来着,老师告诉我说,病人养病最忌动气,我就想着,这样雕出来,花也不必被裁了,啊,这个…这个就是属于治疗的一部分,我在国外学的,心情疗法…就是…”

  

tae下了下决心,看向了胡光平,却没曾想那双漂亮的眼睛早已在视线交汇处等待着他,扇子般的睫毛一忽闪,tae满脑子都是,漂亮,好漂亮,太漂亮了,只剩喉头的肌肉还在运转着,吞咽着口水,一堆话都被塞了回去,只蹦出了几个字。

  

“就是送你的。”

  

火烧一般,tae是这样觉得的,他的脸在烧,手在烧,心在烧。

  

tae憋了很多话想说,他想说,雕这个木头真的费劲儿极了,他想说,他不想让胡光平因为花儿被裁了生气,才学着雕了这个,他还想说,这些其实都是些借口,就是想来见见你。

  

“tae少爷,你是喜欢我吗?”

  

“啊?”tae慌了阵脚,从堂皇到支吾,在零星残存的理智中使劲儿刮出了几个字,“我…我,这是我…我的…疗法一部分…”那眼神却再也不敢放在胡光平身上,又回到了开始的桌子上。

  

“我以为,是喜欢一个人,才会做这般事。”胡光平眼神倒是一点儿没躲闪过。

  

胡光平拉开了一旁的抽屉,里面满满当当挤了一盒子木头做的小摆件,他扫了一圈儿,抓起了那只断耳的兔子,在tae跟前晃了两下,“拿去吧。”

  

见tae没动,便撑起身,直接塞到了他手里。

  

“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,当是回礼。”

  

tae攥住了手心,想起什么似的,“我想起医馆还有个病人今天约了诊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
  

胡光平看着tae慌忙离开的背影,拨弄了两下那木头雏菊,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,脸上挂起了笑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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